"我梦见你在澳洲,有着庭院很宽却成了邻居停车场的小屋。正门面向海,海上的浮岛与你遥遥相望。梦里我亲吻着有蓝色玻璃眼珠的娃娃。不小心释放阁楼里的地狱猎犬,看见它满嘴是血,眼神却满是忧伤。我记得来时阳光被高过身体的茅草筛落,你悠闲地铲起碳丢入烘炉。怎么梦境变幻无常?醒来已是早上。"
一如既往的,梦的源头不可考。
圣经里有对名为Joshua和Caeleb的兄弟,而现实中,我也认识同名的两兄弟。他们在今夜走入我的梦境,在这个不详的夜。
我想不起后脚跟离开现实的那一刻,只隐约听见耳边呢喃着的预言。接着,我走人了一片荒原中。迎面而来的,是Joshua。潜意识告诉我,这里是澳洲。从Joshua的言语中,我得知我才刚刚下机,手上却没夸张地提着巨大的行李。他引着我,走过荒原,隐身于一片比身体还要高的茅草中。温暖的阳光被茅草筛落,照在坚硬的泥土上。我们踏步走过那坚实的土地(至少在梦里,它是那么地稳定可靠)。 茅草独有的香味不断地挑战现实与梦境模糊的分叉,我差点儿以为,我还真的在澳洲。
路的尽头是一间木屋,屋檐下的Caeleb悠闲地铲起堆叠在地上的碳(像人心碎了一地),丢入身旁的烘炉中。明明是温暖的午后,他不断地铲起碳,是要为谁取暖?我们寒暄着,好久不见了啊!然后走进屋里参观。我一股气跑到屋后(像小时候),门外是宽阔的庭院,却没半点儿绿意。我还期待着能看见树篱,和灌木编织成的迷宫。但庭院里只有十几辆汽车,Caeleb说是邻居停泊在那里的。啊,原来居住在荒原里也有邻居。
待我转身要回到前面,手中已经抱着一个娃娃了。一时间分辨不出,这个娃娃是真是假。它的重量和触感,和真实的宝宝一模一样。我像哄着孩子睡觉一般,轻拍着它的背。低头看了许久,才从那深蓝色的玻璃眼珠中看出,这个娃娃是假的。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它,走到屋前去看海。海上的浮岛与木屋遥遥相望。雾散尽后,阳光洒落在岛上,像天使的圣光。我记得,我把娃娃抱入屋里,亲吻了它,就放在床上。接着拿起相机拼命拍摄浮岛的照片。(醒来以后,我马上查看电话,看看那些照片是否存在。)
突然,我发现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转身查看,发现浓雾正从屋后蔓延开来。心底的恐惧浮现,我害怕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候,有个抱着滑板的人过来,说要找Caeleb。我知道屋里没有人,可是我不敢让他知道。仿佛秘密一旦被揭穿,我便要永远迷失在梦境里了。所以,我领着他,走入第三间房(别问我娃娃在哪一间房,我想不起来)。我关上门,马上就知道屋外的有人了。可是,我还是待在房里招待那个客人。
客人说了一句魔咒,于是我们就被时空抛入了第三间房上方的阁楼。阁楼里有扇巨大的门。我拉开门,释放了住在阁楼的地狱猎犬。和平时的Cerberus不同,这只地狱猎犬只有一个头,像普通的犬一样,只是异常巨大,一咧嘴便露出尖利的牙齿。客人还在惊讶阁楼中住着这么一只地狱猎犬时,猎犬已经一口咬去他半个身子了。它转过头来,满嘴都是鲜血。但不知为何,它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哀伤。
接下来的梦境有点混乱。大致上只记得,每间房的阁楼上都住着一只守护兽,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释放这些守护兽,并消灭他们。
梦境毫无逻辑地变幻着,我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被带到下一个场景了。醒来以后,我循着残余的梦追寻每一个细节。很久没做那么鲜明的梦了,也好久没记得一个梦。这个梦要告诉我什么呢?
末日即将来临,我还能做多少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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