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31, 2012

消失

悲伤没有选择
疯狂没有规则
找个借口狂欢 
仰头饮下你的罪恶

关心再深刻 
抵不过转身
闭上眼
你消失了

眼泪不需负责
我承担的负荷
我明白就好了

太易碎的信任
太鲜明的灰尘
我也不想的
但你还是消失了

用一页的字迹
换走愤怒的情绪
我也不想的
但你还是消失了

Sunday, December 30, 2012

疲惫



一开始就用尽全力冲刺,过后就精疲力尽,反而被抛在后头了。


Saturday, December 29, 2012

聚会

时隔一个学期,又回到了那个嘛嘛档。上次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哦,对了,是D没赶上飞往东马的飞机那次。

在满月异常明亮的光辉下,露天的嘛嘛档,对彼此说了声:“好久不见!”
这次没有客气的寒暄,气氛也很良好。大家坐下来就天南地北地闲聊、傻笑。
那些话题也不知是哪里捡来的,明明就很久没有联络了。

和这些老朋友出来,有时很多话聊,有时话题又回到“你现在念什么系?” 之类纯粹找话题的话题。不过,也因为是老朋友,你可以尽量傻笑。

某美女话还没说完就自个儿笑起来的习惯还是没改。
某美女一鸣惊人的说话方式还是一样。
某男娱乐大众的本性不改。
某男总是很pro的样子还是很欠打。
某男突然shoot一句冷话的样子依旧。
某女说话大声狂笑不止。

起雾了,不远处的灯光被雾水折射,将一小部分的天空染成橘黄色。
月亮以薄纱掩着娇羞的脸,看起来更遥远了。


Friday, December 28, 2012

汽笛声

远方传来不耐烦的汽车喇叭声。我闭上眼,想象在海上缓缓航行的渡轮。黄昏染红的海,波光粼粼。渡轮笨重的剪影,拖着黑色尾巴。
隔着海风和陆地传来汽笛的声音,像是犹豫了一下才打招呼的老朋友。悠远的,持久不休的汽笛声。

我想住到红花坂上,靠着海慢慢变老。


Wednesday, December 26, 2012

匮乏的年代

你努力用舌头在纸一般薄的云吞皮儿里翻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小团肉,用舌头一顶就化开,和着口水滑溜入食道中。

你连肉味儿都没尝到。

唉,这是个匮乏的年代。

时间感流失

要不是面子书被圣诞祝福淹没,像关丹的洪水般,到了你不得忽视的程度,你才不会想起昨天是什么日子呢。

你甚至没像以往那样,倒数时针、分针和秒针在12底下碰头,把提早五分钟打好的信息发送出去。十二点,你在干什么呢?

凌晨一点了,你又在做什么呢?

Friday, December 21, 2012

如果末日真的降临

如果末日之前的姿态,是人生的缩影。
如果迈入2012年12月21日的凌晨十二点,世界就此终结,天使来接受灵魂时会发现,有一个人孤单地在一件窄小的房间里倒卧而毙。也许,到时整栋楼已经倒塌,你被埋没在瓦砾下,看不出房间很窄小,灯光很昏暗。但是以你和其他尸身的距离来看,末日来临时你是一个人的。
天使会发现,你的手中握着半透明的玻璃杯。那个杯子是和你同届的先修班同学弄的,只有你们会计科的人才有。毕业后,你把杯子锁在碗橱里,像小时候把漂亮的贝壳放在koko crunch送的储蓄盒里一样,珍藏。一直到大学的最后一年,你才拿来用。原因?这些年教会你people come and go, but life goes on。 从前的他们早已变成回忆,得空搬出来回味还能尝到一些甜。现实中可能见面也不打招呼了呢。
有些人注定与你渐行渐远。你也懒得去维持一段关系。哦,说到关键了,你就是懒。所以到现在才没有一段能依靠的关系。

许许多多的因,造成了你孤独死去的果。如果末日真的降临。

但并没有。

十二点,你喝着同学给你的绿茶(她说解油腻很有用),在面子书上打status、用电话传简讯祝贺那些很久没联络的战友们冬至快乐、不断进进出出开开关关看看有没有人在线上…… 
房间只剩风扇转动的声音。你没开音乐,也想不到要听什么歌。网速还是很慢,烦恼依旧不断增加。考试还是要来。书还是要读。

你在传说中的末日当天回到家里。家里的汤圆依然那么好吃。厨房依旧飘来的饭菜香。

如果这一切一直都在,那该多好。

Tuesday, December 18, 2012

八哥

大学第三年,我放弃了所有活动,差点儿也放弃了课业。没上课的时候,大多时间都躲在房间里,也没做什么有建设性的事。如果室友回来,就和他们乱哈拉一整天,最后大家一无所成地提议该上床睡觉了。

就这样,我很少在房间以外的宿舍范围走动,顶多是上课途中匆匆地走过(唉,谁让你总爱在开课前十分钟才出门)。照理来说,就算宿舍里有什么珍稀人事物(譬如传说中的七月半),让我遇上的几率也很低。几率再低,可能性总存在的。于是,那天我匆匆冲下楼梯,往宿舍外围走时,看到了它。

你知道八哥鸟长什么样子吗?喏,就一身暗褐色的羽毛,翅膀尾端反差甚大地由白色点缀。而乌黑的绒毛从颈部开始覆盖着整个头部,像某个飙车党视为标记的头盔。
可是啊,那天让我匆匆一瞥,却忍不住停下来仔细研究的,是只秃头的八哥。丰满的羽翼上端,木乃伊般干瘪的头部突兀地竖起。八哥明亮的眼睛唐突地长在干瘪如树枝的头上,黄色的喙从树枝上突出。极其不协调的生物。仿佛平常凶神恶煞骑着改装摩托车到处奔驰的飙车手,因为犯了某些严重的党规而被逐出来,连赖以为生的黑色头盔也被褫夺。

秃头的八哥一步一步走着,塑胶材质的人行道遮荫在爪子的撞击下发出轻微的“嗒嗒”声。细微的声响如不静听就被风吹走了。我屏息听着那“嗒嗒”声,眼睛片刻不离那突兀的存在。这一刻,奇异的魔幻空间之门洞开,现实被吸纳入其中。是现实被融入魔幻之中吗?抑或是这秃头的八哥用那大黄色坚硬的喙撬开现实的大门,让奇异魔幻不真实融入五官理性能理解的现实中?
五官和理性,真的能明辨现实吗?

要迟到了。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现实和魔幻被模糊的界限深烙在脑海。也许,这就是我这几天反常的因。这是因吗?抑或是果?是因为我的反常让低几率出现的秃头八哥现身?还是秃头八哥不协调的形体造成了我的反常?

喃喃自语喃喃自语喃喃自语喃喃自语……

Thursday, December 13, 2012

抱尸取暖

寒冷的夜里,将身子贴近死尸并不会为你取暖。


Sunday, December 9, 2012

阁楼上的地狱猎犬


"我梦见你在澳洲,有着庭院很宽却成了邻居停车场的小屋。正门面向海,海上的浮岛与你遥遥相望。梦里我亲吻着有蓝色玻璃眼珠的娃娃。不小心释放阁楼里的地狱猎犬,看见它满嘴是血,眼神却满是忧伤。我记得来时阳光被高过身体的茅草筛落,你悠闲地铲起碳丢入烘炉。怎么梦境变幻无常?醒来已是早上。"


一如既往的,梦的源头不可考。
圣经里有对名为JoshuaCaeleb的兄弟,而现实中,我也认识同名的两兄弟。他们在今夜走入我的梦境,在这个不详的夜。
我想不起后脚跟离开现实的那一刻,只隐约听见耳边呢喃着的预言。接着,我走人了一片荒原中。迎面而来的,是Joshua。潜意识告诉我,这里是澳洲。从Joshua的言语中,我得知我才刚刚下机,手上却没夸张地提着巨大的行李。他引着我,走过荒原,隐身于一片比身体还要高的茅草中。温暖的阳光被茅草筛落,照在坚硬的泥土上。我们踏步走过那坚实的土地(至少在梦里,它是那么地稳定可靠)。 茅草独有的香味不断地挑战现实与梦境模糊的分叉,我差点儿以为,我还真的在澳洲。
路的尽头是一间木屋,屋檐下的Caeleb悠闲地铲起堆叠在地上的碳(像人心碎了一地),丢入身旁的烘炉中。明明是温暖的午后,他不断地铲起碳,是要为谁取暖?我们寒暄着,好久不见了啊!然后走进屋里参观。我一股气跑到屋后(像小时候),门外是宽阔的庭院,却没半点儿绿意。我还期待着能看见树篱,和灌木编织成的迷宫。但庭院里只有十几辆汽车,Caeleb说是邻居停泊在那里的。啊,原来居住在荒原里也有邻居。
待我转身要回到前面,手中已经抱着一个娃娃了。一时间分辨不出,这个娃娃是真是假。它的重量和触感,和真实的宝宝一模一样。我像哄着孩子睡觉一般,轻拍着它的背。低头看了许久,才从那深蓝色的玻璃眼珠中看出,这个娃娃是假的。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它,走到屋前去看海。海上的浮岛与木屋遥遥相望。雾散尽后,阳光洒落在岛上,像天使的圣光。我记得,我把娃娃抱入屋里,亲吻了它,就放在床上。接着拿起相机拼命拍摄浮岛的照片。(醒来以后,我马上查看电话,看看那些照片是否存在。)
突然,我发现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转身查看,发现浓雾正从屋后蔓延开来。心底的恐惧浮现,我害怕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候,有个抱着滑板的人过来,说要找Caeleb。我知道屋里没有人,可是我不敢让他知道。仿佛秘密一旦被揭穿,我便要永远迷失在梦境里了。所以,我领着他,走入第三间房(别问我娃娃在哪一间房,我想不起来)。我关上门,马上就知道屋外的有人了。可是,我还是待在房里招待那个客人。
客人说了一句魔咒,于是我们就被时空抛入了第三间房上方的阁楼。阁楼里有扇巨大的门。我拉开门,释放了住在阁楼的地狱猎犬。和平时的Cerberus不同,这只地狱猎犬只有一个头,像普通的犬一样,只是异常巨大,一咧嘴便露出尖利的牙齿。客人还在惊讶阁楼中住着这么一只地狱猎犬时,猎犬已经一口咬去他半个身子了。它转过头来,满嘴都是鲜血。但不知为何,它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哀伤。
接下来的梦境有点混乱。大致上只记得,每间房的阁楼上都住着一只守护兽,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释放这些守护兽,并消灭他们。

梦境毫无逻辑地变幻着,我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被带到下一个场景了。醒来以后,我循着残余的梦追寻每一个细节。很久没做那么鲜明的梦了,也好久没记得一个梦。这个梦要告诉我什么呢?

末日即将来临,我还能做多少梦呢?

Thursday, December 6, 2012

看懂了

绞尽脑汁依然想不通一件事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下。
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物身上,或饶过你的大脑,做些轻松的事情。
不懂的地方,等回复精力了再继续研究。
可以问别人,或换个角度去看,更容易看懂。

读不懂

就算再努力也不能理解。
终于碰到了极限。还打算像以往那样,以侥幸的心态敷衍的话,真不能想象后果。
越靠近末日,人就越焦虑。
我害怕末日不会到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原地踏步。
好久没阅读了,于是心突变成丑陋的怪兽。
趁着今晚多读一面吧!也搁了好几天。反正,笔记再读下去也读不懂。

Tuesday, December 4, 2012

孩子

好想回到小时候,做大家眼中的爱哭包。

那个轻易大哭的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在哪里消失的呢?

此刻,我真的很想很想哭。可是,我忘了怎么哭,眼泪流不出来。
虽然知道哭也没用,一切都是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但连释放情绪的能力都没有,实在是太可悲了。

我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Monday, December 3, 2012

理性

午夜,天花板上悬着的日光灯在黑暗中隐没。借着外面走廊上的灯光,我们得以看得清室内的所有事物。所以,连灯也不开。太过明亮的空间,每个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夜里的空气微凉,刚洗完澡的我们便也不开风扇,就这样坐在教室里聊天。

检视过去所有突如其来的复杂情感,发现自己一直被自身设计下的陷阱束缚。像溺水的人那样,明知那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的稻草并不能给予救赎,但还是拼了命地紧抓住稻草,然后一起往下沉入深深的海底。你抓住了那一丝的情感,还没来得及审视其真实性,便双脚都陷入泥沼里了。也许,有人会说感情这种事,有时候需要冲动。可是你知道,理性才是避免溺毙的方式。

感谢那天的对话,让你把一只脚抽了出来,伸出双手寻找可让你逃脱的树枝。
于是,你站得远远的,也看到了以前没注意的,看似琐碎的事。这些小事串起来,便成了前后对应的可能。理性告诉你,铁一般的事实才是最可靠的。但你知道,有这些可能也就足够了。然后,你把另一只脚也抽出来了。

这则故事的启示:
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检视所有情感的性质。

回到大海去吧!

Distant Worlds